连平：中国经济的三种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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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发展进入了一个新时代，面临着新问题、新矛盾。为了实现新时代的新目标，我们不应该简单地追求经济增长，而应该更加注重经济质量的提高和经济效益的增长，促进经济结构的转变和增长动能的转变。

一、从经济增长周期角度看增长动能的转化

短期周期即将结束:库存变化表明近期经济增长可能放缓

自2000年以来，中国经历了五个主要的库存周期，每个周期持续35-40个月(基本符合基钦周期的特点)。前三个库存周期处于经济上升期或高速增长期，企业补货期较长，而去库存期较短。自2011年以来，这是经济增长缓慢的最后两个周期。企业的去库存阶段被延长，而补货阶段被缩短。自2016年下半年以来，本库存周期的库存补充阶段已经开始。然而，在2017年第三季度，市场需求开始减弱，投资增长率也将下降，然后可能进入新的去库存阶段。

图1新一轮库存周期即将结束

本轮补货有两个显著特征，注定难以维持经济增长的加速。第一，扣除价格因素后的实际工业产值没有明显增加。这一轮补货很大程度上是由价格反弹推动的，具有被动补货的典型特征。扣除价格增长因素后，从工业增加值的实际增长率来看，增长率没有明显上升，其对实际经济增长的边际效用较弱。第二，不同行业的差异化明显，价格传导不畅。由于供应方的结构变化，上游、中间和下游行业的库存周期不同步。上游初级原材料行业的库存周期波动较大，而中游加工制造业的周期波动减小，而下游消费端几乎不受当前库存周期的影响。因此，在补充阶段之后，去库存阶段的经济增长率也将放缓。

图2价格上涨并没有推动实际工业产值的增长

中间循环正在转换:供给循环表示当前处于新旧供给动能转换节点

中国传统的增长势头已经结束，正处于供给老龄化阶段。国内生产能力的供给方难以满足消费需求的转化，导致消费外流现象日益严重。目前，这是一个清理传统过剩产能的时期。解决产能过剩将影响经济增长，并带来短期痛苦。根据我们的计算，如果产能过剩的主要行业每年化解10%的产能过剩，可能会直接导致经济增长放缓0.3个百分点左右。如果三年内生产能力下降30%，城市失业率可能上升0.3个百分点左右。尽管去产能对短期经济增长有影响，但这是转变和升级经济结构的唯一途径。随着去产能的不断推进，它将逐渐激发经济增长的新活力，形成新的供给周期。在此期间，传统的稳健增长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可以缓解经济增长的下滑，但负面效应可能会累积。一方面，过度的经济刺激政策必然会进一步促进过剩产能的扩张，加剧供需矛盾，阻碍新旧动能和经济结构的转换。另一方面，稳定增长刺激政策的边际效用被削弱，这使得难以驱动经济增长率显著上升，但却推高了杠杆水平。

图3工业增加值的增长和分化

目前，它是旧动能供给弱化的结束，新动能形成的开始，处于新旧动能交替的关键节点。产能严重过剩行业产值为负，新动能快速增长。高科技产业和高端装备制造业发展迅速，但比重相对较小，很难完全对冲传统动能的弱化趋势。随着新兴产业的持续快速增长，比重将逐步增加，经济下行压力将逐步缓解。民间投资和制造业投资积极性不高，新设备投资周期尚未形成。当制造业的投资显著增加，新的设备投资周期开始时，新的供应周期就会形成。

长周期向下变化:人口转变导致动能减弱

从长期的经济增长来看，随着人口结构的变化，中国已经逐渐进入老龄化社会，经济增长率将逐渐放缓。2009年，15-64岁的劳动人口比例达到74.5%的峰值，然后逐渐下降，2016年达到72.6%。就劳动人口的绝对数量而言，15-59岁的劳动年龄人口显示出自2012年改革开放以来的首次绝对下降。中国的人口红利即将结束，高储蓄、高投资、高增长的局面难以维持，经济增长的动能从投资需求转向消费需求。与劳动人口比例的趋势相同，中国的总储蓄率在2010年达到50.9%的峰值，然后逐渐下降到目前的47.9%。人口结构的变化导致需求结构的变化，投资需求的减弱将导致经济增长的放缓。然而，随着城乡居民越来越关注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消费倾向的增加将为经济结构转型提供条件，促进经济增长动力从投资向消费的转变。

图4工作人口比例下降

根据对短、中、长经济周期的分析，未来一段时间内经济增长仍将放缓。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加速，长期周期将逐渐下降，未来经济增长放缓的趋势难以逆转。人口数量和结构红利的消失仍然可以通过人口质量的提高得到补偿。今后，通过增加人口的平均受教育年数和增加人力资源的技能培训，仍然可以提高人口的整体素质，从而获得新的人口红利。

二、全面分析经济增长的新动能

基于三种传统动能增长的空分析

从投资占gdp的比重来看，空的增长并不大。中国固定资产投资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逐年上升，2016年上升到80%，已经很高了。然而，投资效率正在下降。目前，资本形成总额仅占国内生产总值的45%左右。从金融支持投资的角度来看，中国的杠杆率持续上升空.中国实体经济的总杠杆率从2010年的177.8%迅速上升至2016年的237.6%，增速过快。依靠货币信贷投资刺激投资将导致整个社会的杠杆率不断提高，风险可能会越来越大。从能源和环境的角度来看，投资驱动型经济增长的粗放型增长模式也是不可持续的。2015年，中国能源消费占全球消费的23%，占全球净增长的34%，其国内生产总值仅占世界经济的15%左右。同时，由于高能耗和高污染，中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污染物排放国。从固定资产投资的构成分析，空未来各部分的增长并不大。中国的固定资产投资主要由四部分组成:基本建设、房地产、制造业等，这些部分未来的增长并不大。空未来的投资增长在于改善投资效率和结构。虽然就总量而言，我国固定资产投资的增长率并不大，但由于我国投资效率较低，如果投资效率能够不断提高，投资结构能够得到改善，投资潜力仍然很大。

图5中国国内生产总值的投资效率逐年下降

从中国目前的人均国民收入来看，中国居民的消费仍有较大的增长，空.与发达国家或同等发展水平的金砖国家相比，中国的人均国民收入水平不高。人均收入正处于快速增长阶段，这将提升消费能力。根据消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空.的消费也有所增加2016年，美国个人消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69%，而同期中国居民最终消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仅为39%，中国居民消费未来增长巨大。未来消费增长存在一系列制约因素:一是当前国民收入分配不合理，家庭部门比重下降不利于消费增长。第二，人口老龄化不利于消费。第三，中国不完善的养老、教育和医疗等社会保障体系也限制了消费的增长。第四，贫富差距扩大不利于消费增长。未来消费结构将不断升级。网络消费的快速增长不仅改善了消费环境，也促进了居民的消费倾向；居民消费将从商品消费向服务消费转变；家庭消费已经从必需品升级为可选消费品。

图6中国和美国的消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

从出口值占世界的比重来看，中国的出口市场份额持续增长。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出口国，超过了日本和德国曾经达到的最高水平。国际贸易保护主义逐渐抬头，中国出口在全球市场上继续上升的压力将越来越大。从出口的具体产品来看，许多中国产品已经在全球市场排名第一，未来增长有限。在世界所有出口项目中，中国占第一出口份额的商品比例达到31%，总体份额增长受到空.的限制从主要贸易伙伴的角度来看，中国现在是世界主要经济体的最大进口来源国，空在未来将继续增加的份额并不大。中国已经是美国、欧盟和日本等主要发达经济体进口商品的最大来源。中国加工贸易的国际竞争力开始下降，从20世纪90年代高峰期的近60%下降到目前的34%。这也表明出口导向型加工贸易在中国遇到了瓶颈。未来，0/12365だよ对中国出口的增长在于提高出口产品的附加值。未来，中国制造业将从“低端”向“高端”、“大”向“强”转变，从装配加工向自主设计和创新转变，通过产业和贸易结构升级，提高国内技术创新能力和产品质量。中国作为主要国际贸易国的地位不仅可以保持，还可以在全球产品价值链中赚取更多利润。

图7中国出口值的结构比例

从投资、消费和出口三驾马车的未来增长来看，由于基数大等诸多条件的制约，未来总增长将进一步放缓。然而，投资、消费和出口都有/0/的大幅度结构升级，可以预期通过结构升级实现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向中高速增长的转变。

基于全要素生产率提高角度的空分析

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对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做出了重要贡献。在2012年的一份研究报告中，我们分解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增长的因素。改革开放以来，劳动力、人力资本、资本存量和全要素生产率对中国经济实际增长率的贡献率分别为6%、15%、59%和20%。总的来说，在过去的30年里，中国的全要素生产率以年均约2%的速度增长，约占经济增长率的1/5，这是仅次于资本的第二大驱动因素。改革开放是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根本源泉。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将有助于中国经济实现成功转型。未来，通过深化改革开放和鼓励创新，be/きだよきだよ0/.仍将存在随着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它不仅可以部分弥补传统动能弱化导致的经济减速，而且有助于中国经济从粗放型向集约型、从传统动能向创新型的成功转型。

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将由四种效应驱动。

首先是资源配置的效果。目前，中国仍有一些资源要素和市场受到限制和控制。在未来，空，这将释放整体经济效率，将仍然存在。二是技术创新的效应。空技术进步和创新发展巨大，国家整体研究水平仍需提高。第三，内外联动效应。通过调整国际对接模式，我们仍然可以继续享受全球化的红利。第四，人力资本效应。未来，在增加教育投资、扩大教育范围和水平、培养创新人才、提高教育质量和回报方面仍有很大潜力。

图8 1979-2011年中国经济增长因素拉动效应的分解

3.“十八大”后中国经济中长期发展道路的预测

国际经验视角下的经济发展路径分析

根据全球经济发展的经验，几乎所有国家在达到中高收入水平后都放慢了经济增长。在一些国家，经济增长相对缓慢，这些国家通常发展成为高收入国家。如美国、日本、德国等发达国家。一些国家因其在某些方面的独特优势而保持了良好的增长趋势，并且长期保持了较高的经济增长率。新加坡是这种类型的典型特例。一些国家的经济增长明显放缓，这已成为经济转型失败的警示。许多经济体在达到中等收入后停滞甚至倒退。典型的是拉美国家和一些东南亚国家，经济发展缓慢，社会问题严重。

中国未来经济增长的三种可能情景

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对未来的发展作了总体规划。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提到，从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到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是“两个百年”目标的历史交汇点。我们不仅要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世纪的目标，而且要抓住机遇，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向第二个世纪的目标迈进。从2020年到本世纪中叶将分两个阶段进行安排。到新中国成立一百周年时，现代化将基本实现，中国将建成一个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国家。

2010年中国进入中上收入国家后，经济增速开始放缓，年均增速从前三十年的10%以上放缓至2016年的6.7%。未来经济增长继续放缓是不可避免的，但放缓的程度和程度将取决于通过深化改革开放和鼓励创新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所带来的经济潜力的释放。我们划分基准情景、正情景和负情景来模拟中国经济的未来发展趋势。

在基准情况下，中国经济改革稳步推进，全要素生产率逐步释放，增速平稳放缓，经济增速达到亚洲发达经济体同等人均收入水平的平均水平。只要中国经济改革到位，增长潜力顺利释放，经济就完全有能力保持平稳增长，经济增长下降的过程也将相对平缓，有望实现世界先进国家进入中高收入后的当前增长态势。我们认为这种情况的概率很高，大约50%。在基准情况下，预计2016年至2020年年均经济增长率为6.5%；从2021年到2035年，年均经济增长率为5%。

在积极的环境下，这意味着中国经济改革取得了全面成功，使改革开放之初的全要素生产率达到了较高水平，增长潜力得到了充分释放，经济增长态势将优于基准态势，全球经济增长奇迹将继续书写。积极态势的前提是，在传统动能保持高增长的同时，全要素生产率应恢复到改革开放之初的高水平，不会出现内外部风险冲击。据估计，这种情况的概率约为40%。在这种情况下，2016年至2020年的年均经济增长率预计为6.7%；2021年至2035年的年均经济增长率为5.5%。

在消极的情况下，如果各种改革措施难以推进，社会问题逐渐爆发，外部或内部金融风险爆发，就会带来经济停滞的风险。此时，经济增长率可能会迅速下降，并陷入中等收入陷阱。据预测，这种情况的概率极低，只有10%左右。在这种情况下，2016-2020年平均年经济增长率预计将降至6.3%；2021-2035年年均经济增长率为3.5%；从2035年到2050年，经济增长可能会停滞，中间可能会出现周期性的负增长。

由于经济增长率是不包括价格波动的实际增长率，因此在计算经济总量时有必要充分考虑价格变化。通常，由于人口结构的变化，价格上涨在未来更有可能逐渐趋同。假设价格在未来中长期平稳运行，就不会出现剧烈波动。根据发达国家的历史经验，预计未来10年平均年价格涨幅将为1.5%，2030年后将逐渐降至1%左右，2040年后将低于1%。在此基础上，估计在基准情况下，2035年中国经济总量将达到40万亿美元左右，2050年将达到70万亿美元左右；在积极的环境下，2035年中国经济总量将达到45万亿美元左右，2050年将达到94万亿美元左右；在不利的情况下，2035年中国经济总量将达到32万亿美元左右，2050年将达到44万亿美元左右。

图9未来中国经济增长的三条发展路径

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何时会超过美国？2016年，美国经济总量为18.6万亿美元。如果按美国过去10年的平均经济增长率计算，到2050年，美国的经济总量将达到49.2万亿美元。在基准情况下，中国的经济总量到2028年将赶上美国，到2050年将是美国的1.4倍；在积极的情况下，经济总量赶上美国的时期提前到2026年，2050年是美国的1.9倍；在不利的情况下，它可能在2050年前赶不上美国。此外，汇率波动也将影响以美元计算的经济增长。如果人民币汇率未来大幅波动，将对经济总量增长产生重大影响。

图10基线情景下中美经济总量预测

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与美国和欧洲相比如何？2016年，欧盟28国经济总量为14.9万亿欧元，中国经济总量占美国和欧洲经济总量的32%。在基准情况下，到2035年，中国经济总量将接近美国和欧洲总量的65%，到2050年将达到85%左右；在积极的情况下，到2035年，中国的经济总量将接近美国和欧洲总和的72%，到2050年将达到美国和欧洲总和的1.1倍。

未来中国人均收入水平增长路径预测

对未来经济发展的预测不仅要看经济增长率和经济总量，还要看人均产出和人均收入的增长。人均产出和人均收入与人口变化有关。2016年，中国人口为13.8亿，人口自然增长率为0.586%。影响人口自然增长率的因素主要包括出生率和预期寿命(影响死亡率)。2016年，中国的出生率为1.3%，日本的出生率可能会进一步降至0.8%，甚至更低。目前，中国的平均预期寿命接近75岁，未来还将进一步提高。总的来说，到2030年，人口自然增长率可能降至0%左右，然后基本保持平稳低速负增长。据估计，到2030年，中国人口将达到14.5亿左右的峰值，到2045年将降至目前的水平，到2050年将降至13.4亿。

根据总人口的变化，计算未来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在基准情况下，2035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2.6万美元，2050年为5.2万美元；在积极的情况下，2035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3万美元，2050年为7万美元；在负环境下，2035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22000美元，2050年为33000美元。Gni和人均gdp是两个不同的概念。2016年，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8123美元，人均国民总收入为8260美元。随着一带一路战略和中国企业走向世界，人均国民总收入仍可能略高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

图11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和人均国民总收入未来增长

由于通货膨胀导致价格上涨，高收入国家的标准正在逐渐提高。2016年，它是一个相当于12，236美元以上的高收入国家。据估计，高收入国家的标准将在2035年提高到约25，000美元，在2050年提高到约35，000美元。在基准情况下，到2035年，中国人均收入将达到高收入国家的中等水平，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跻身创新型国家前列；到2050年，人均收入水平将达到高收入国家的较高水平，成为一个更加富裕的国家，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建设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在积极的形势下，中国将提前五年在2030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提前十年在2040年实现全民共同富裕。在不利的情况下，有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风险。到2050年，人均收入仍将处于中高收入水平。

中国的人均收入与美国和欧洲相比如何？2016年，美国和欧盟的人均收入分别为57，467美元和32，059美元，而中国的人均收入分别为美国和欧盟的14.4%和25.7%。在基准情况下，到2035年，中国人均收入将分别达到美国和欧盟的38%和57%，2050年将分别达到63%和88%；在积极的情况下，到2035年，中国的人均收入将分别达到美国和欧盟的42%和64%，到2050年将分别达到85%和120%；在不利的情况下，中国的人均收入与美国和欧盟的差距难以显著缩小，到2050年，中国的人均收入将分别占到美国和欧盟的40%和55%左右。

根据我们对2050年前中国未来经济增长和人均收入发展三种情景的模拟分析，我们可以总结出以下结论:第一，2028年前中国经济总量将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无论是在基准还是积极的情况下，中国的经济总量都可以在2028年赶上美国(在积极的情况下是在2026年)，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强国。这两种情况的组合概率约为90%。其次，中国的人均国民收入很有可能在2035年之前达到高收入国家的中等水平。无论是基准条件还是积极条件下，中国人均国民收入都可以在2035年达到高收入国家的中上水平(在积极条件下提前到2030年)，届时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将达到26000美元以上。第三，随着未来中国经济总量和人均收入的持续增长，中国的综合国力将显著增强。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经济结构明显改善，区域经济更加协调；经济增长质量明显提高，创新能力明显增强，创新型国家基本建成；生态环境继续友好，人们安居乐业的幸福感继续增加。

四.相关政策建议

一是推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明确指出，经济要从快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形成质量第一、效率第一的现代经济体系。这意味着未来的发展模式必须摆脱粗放型模式，转向集约型模式。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没有提到国内生产总值和翻一番的要求，但强调了质量、效率、结构和活力的要求，这充分表明了明确的战略方向。构建现代经济体系，未来的主线是供给侧结构改革，推动经济发展的质量、效率和动力变化，使全要素生产率达到先进水平，形成有效的市场机制、微观主体活力和宏观调控程度的经济体系。

第二，促进经济增长新动能的形成。改革开放前30年，以投资和出口为主的增长方式难以维持，因此有必要增强消费增长的动能，逐步提高消费在经济中的比重。要促进消费的个性化、差异化和多样化发展，推进消费领域的改革，从减税、降低成本、鼓励创新和发展物流等方面保证新消费的供给。目前，中国的消费占经济总量的53.6%。如果每年增加1个百分点，最终目标是75%，那么将会有20多年的发展。在经济增长新动能方面，要通过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培育一批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推动产业创新发展；高端消费、绿色低碳、共享经济、现代供应链和人力资本服务领域形成了一系列新的增长点。

第三，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强调，创新是发展的第一推动力，是建设现代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要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因此，要求前瞻性基础研究和系统原创性成果取得重大突破，建立以企业为主体、以市场为导向的产学研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培养和造就一大批国际水平的战略性科技人才、领军型科技人才、青年科技人才和高水平创新团队，为科技强国、航天强国、网络强国、数字中国和智慧社会提供强有力的支撑。

第四，不断优化经济结构。中国经济结构不合理现象依然存在，在产业结构、增长动力结构、服务业结构、制造业结构、城乡结构、融资结构等诸多方面都存在不合理和次优的问题。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产业要向中高端水平迈进，新产业、新业态继续成长；民营资本进入国计民生，非公有制经济的活力和创造力得到更好的激发。2016年，中国的城镇化率为57%，而发达国家的平均城镇化水平约为80%。中国未来的目标是至少达到75%。

第五，促进区域协调发展。十九大报告指出，今后西部大开发要形成新格局，东北老工业基地要振兴，中部地区要崛起，熊安新区要加快建设步伐。缩小城乡差距，要实施农村振兴战略，大力发展农业、农村和农民事业。要形成沿海、沿江、沿线的纵向和横向经济轴线，即铁路干线和公路干线，把整个国民经济从东、中、西、南、北串联起来，明显缩小沿海地区与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差距。未来的城市化应着眼于城市群的概念，“一带一路一簇”将成为未来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重要起点。

第六，促进公平合理的收入分配。目前，中国的收入分配差距值得关注。中国基尼系数长期高于0.46，这是不可持续的，并将加剧社会矛盾。今后一个时期，缩小收入分配差距，达到合理水平应该是努力的方向。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完善按劳分配制度和机制，促进收入分配更加合理有序；鼓励努力工作和合理繁荣，扩大中等收入群体，增加低收入人群的收入，调节过度收入，禁止非法收入。将收入分配差距缩小到合理水平应该是今后五到十年的一项重要任务。

第七，加快现代经济体系建设。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初级阶段相比，现代经济体制具有以下特点:一是发展理念更新。发展必须科学，必须坚定不移地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其次，市场和政府之间的界限更加清晰。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充分发挥政府的作用，形成一个有效的市场机制、动态的微观主体和一定程度的宏观调控的经济体系。第三，现代工业体系继续发展。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和人力资源的协调发展是发展现代产业体系的要求。第四，开放型经济体系更加完善。围绕“一带一路”建设，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形成海陆联动、东西互助的开放格局。

八是推进新一轮对外开放。随着中国企业的发展和资本的积累，中国将在国际经济舞台上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在新一轮的对外开放中，一带一路战略和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计划的实施，一方面引进了国内紧缺的技术、设备和资源，另一方面鼓励外商投资和企业走出去。积极实施全球化布局，逐步成为国际分工的领导者和引导者，努力成为制造大国和资本大国，提高国民总收入水平。

九是完善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的双支柱监管框架。在保持稳定和中性货币政策控制的同时，我们应该通过宏观审慎原则，为金融顺周期性和跨市场风险传染开出正确的药方。进一步完善宏观审慎政策，将表外融资纳入广义信贷指标范围，完善跨境融资宏观审慎管理。提高mpa宏观审慎政策评估的差异化标准和灵活性。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的功能是分割和交叉的，因此两大支柱监管框架应注意合理匹配，并保持无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

(作者简介:交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601328，诊断部)。中国金融40人论坛成员兼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