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业研究：个人碳金融的国际经验与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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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个人碳融资包括多种机制，其中个人碳配额交易易受公众接受度、系统复杂性和运营成本等问题的影响，缺乏可行性；然而，个人碳信用对接行业碳市场也存在减排难以准确计量的障碍。自愿“碳中和”市场将是个人碳金融发展的主要方向。

唐伟真兴业研究分析师

兴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鲁正伟(601166，诊断部)

摘要:

在空工业减排和成本上升的背景下，鼓励绿色生活和消费行为是进一步实现大幅节能减排的重要途径。然而，个人碳金融作为通过市场机制引导生活消费和节能的重要手段，越来越受到重视。

个人碳融资包括多种机制，其中个人碳配额交易受制于公众接受度、系统复杂性和运营成本等问题，不可行；然而，个人碳信用对接行业碳市场也存在减排难以准确计量的障碍。自愿碳中和市场将是个人碳金融发展的主要方向。

随着全球对绿色和可持续发展的共识逐渐趋同，对碳中和的需求也在增长。通过购买个人碳信用额度实现碳中和，因其在推广便利性和先进理念方面的优势，正受到越来越多企事业单位的青睐。

蚂蚁金服和北京环境交易所等国内企业和机构一直在积极部署个人碳金融。通过深度挖掘个人消费、生活和交通大数据，优化个人碳减排核算方法，有望为中国未来节能减排和碳金融体系建设提供巨大推力。

关键词:个人碳金融个人碳信用碳中性减排核算

工业部门一直是世界上推动节能减排和应对气候变化的主战场。然而，随着过去一二十年的不断挖掘，空工业部门的减排受到了高度挤压，进一步实现大幅减排越来越困难，成本也在迅速增加[1]。这一趋势首先在发达经济体中被注意到，然后需求侧管理，即通过引导人们的生活方式来实现节能减排的方法，被关注。事实上，所有生产过程中的碳排放都以消费结束，消费需求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生产过程中碳排放的基本规模。例如，通过技术改造将发电的碳效率提高10%需要很高的成本，但在消费者方面，仅通过调整空.就很容易实现将家庭能耗降低10%的目标正如下议院环境升级委员会(eac)在其2007-2008年度报告中指出的那样，为了实现长期控制气候变化的目标，仅仅依靠工业和商业减排是没有意义的，有必要考虑减少家庭和个人的减排，这对促进更大的减排起到重要作用[2]。

以碳交易为核心思想发展起来的个人碳金融体系于20世纪90年代提出，自2004年以来在英国政府和学术界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尽管由于制度成本和政策可行性的原因，个人碳交易机制尚未落地，但它也为个人参与碳减排机制创新开辟了新的途径。随着自愿减排市场的发展，近年来个人碳金融出现了更多创新模式。本报告旨在梳理和总结个人碳金融的体系内容、核心要素和国内外现有实践，为我国个人碳金融体系的发展和节能减排目标的实现路径提供参考和建议。

一、个人碳交易的制度和内容

碳交易机制是个人碳金融体系的逻辑起点。根据英国学者tina fawcet(2010)，个人碳交易包括各种政策机制，其共同目的是以更公平有效的方式改变人们的行为，以减少碳排放[4]。2006年，英国学者西蒙·罗伯茨(simon roberts)和乔舒亚·图明(joshua thumim)向英国环境、食品和农村事务部(Ministry of Environment，Food and Rural Affairs)提交了《个人碳交易的思路、问题和未来前景概述》报告，梳理出个人碳交易的各种可能模式，包括以下类别[5]:

？个人碳排放限额(PCA):PAC机制是由英国学者迈尔·希尔曼(mayer hillman)和蒂娜·福塞特(tina fawcett)提出的[6]，它通过向居民发放个人碳排放限额，并要求他们在消耗电力、供暖和石油产品等能源以及使用公共交通等直接耗能服务时提交相应的配额，来控制国内能源消耗和碳排放总量。当个人配额用完时，如果你需要继续消耗能源或相关产品和服务，你需要从其他居民那里购买配额；然而，消耗较少能源并有剩余配额的居民可以通过向前者出售配额来获利。通过控制居民总碳配额，逐步减少总配额的发放，有望实现大幅减排。

？个人碳信用(pcc):通过个人节能减排行动实现的碳减排是经过核算和识别后获得的，可以用于各种相应的场合，包括在碳配额市场销售。与个人碳配额不同，碳信用避免了对个人碳排放设定限制的可行性，而是衡量实现的减排。

？碳抵消:消费者、企业和其他市场主体积极购买碳配额或碳信用额度，并取消而不是再次出售，从而减少市场上总碳配额的供给，达到碳减排的目的。在碳中和机制中，个人可以扮演两个角色:通过个人减排提供碳信用，以及作为购买者为碳中和付费。这种机制在发达市场的社会责任主体中很常见。

个人碳配额和碳信用是两个典型的碳市场。碳配额和碳信用的经济价值来自政府对总量的控制。即使碳信用不涉及总量约束，其价值也需要依赖配额市场价格。然而，碳中和对应于自愿市场，支付碳配额或碳信用的意愿来自于个人或机构对碳减排社会价值的认可和维护社会公共福利的意愿。

除上述基于个人减排的碳交易机制外，个人还可以作为投资交易主体参与工业碳市场的交易活动。目前，世界上所有的标准化碳市场都不包括在个人碳配额或碳信用中，所以它们都是工业碳市场；然而，几乎所有的碳市场都涉及个人投资者，包括直接交易和通过引入第三方组织进行的交易。许多对碳中和的要求是通过在工业碳市场购买配额来实现的。

二、个人碳配额的实践及障碍

从目前的国际和国内实践来看，强制性个人碳配额市场还没有得到大规模的应用。个人碳配额机制涉及配额分配、减排核算、交易结算和个人监管等一系列环节。管理系统不仅困难，而且运行成本极高。很难保证分配方法的公平标准和分配过程的透明度。这些是阻碍个人碳市场发展的主要原因。

英国是第一个探索个人碳市场的经济体。在英国学者戴维·弗莱明(david fleming)于1996年提出可交易能源配额(teq)后，英国政府和研究机构开展了大量研究，包括廷德尔气候变化研究中心[7]和皇家工商业促进协会(rsa)[8]。此外，英国政府在2008年对teq进行了系统的可行性研究[9]，这证实了个人碳交易的重要性，并授权政府通过《2008年气候变化法案》为个人设定碳排放配额[10]。然而，teq是否可行引起了激烈的争论。根据环境、粮食和农村事务部(defra)的研究报告，虽然teq有助于引导人们参与碳减排，但由于实施成本高、政策实施困难，个人碳交易的概念过于超前。英国政府将继续关注和研究，并不排除当碳价格和减排成本发生变化时，它将重新考虑启动个体碳交易机制[11]。下议院环境审计委员会(eac)指出，个人碳交易在减少国家整体碳排放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并反对政府的不作为，主张在实施层面继续推进个人碳交易的研究和探索[12]。尽管在政策层面存在争议，但2011年的一份社会调查报告显示，大多数伦敦人对个人碳交易的概念和机制表示支持和认可[13]。

到目前为止，全国teq碳交易市场尚未建立，但在地方层面已经进行了许多探索。澳大利亚诺福克岛在2011年启动了第一个全球个人碳交易机制，也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的一个。通过向岛上2000多名居民发放碳配额，测量使用能源和公共服务的个人排放的二氧化碳，并相应地扣除配额，诺福克岛实现了对居民生活碳排放的全面控制和配额交易[14]。诺福克岛能够实现个人碳交易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其经济规模小，经济结构简单，自给自足程度高，与澳大利亚其他地区的经济交流非常有限。然而，这些条件在世界上大多数地方都无法满足。因此，尽管诺福克岛成功启动了个人碳交易，但其经验很难应用到世界其他地方。

与工业碳市场相比，个人碳交易的实施主要面临三个障碍:

？个人碳排放配额的分配是否符合基本规律和经济规律(相当于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分配制度)，能否得到人民的支持；

？个人碳排放量往往反映在家庭和社区的集体碳排放量中，其中许多很难严格定义和计算；

？个人碳排放的核算和核查、监管和信息披露需要针对所有个人，系统管理成本非常高。

三、个人碳信用的实践及障碍

个人碳信用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个人碳配额市场的障碍，从而实现了空.的一定发展然而，它也面临许多问题，这使得它不可能大规模推广。个人碳信用额跟踪个人碳排放减少量，计算由此产生的碳排放减少量，并给出相应的碳信用额。由于政府不需要设定单个碳配额的总量，碳信用额可以由第三方(如企业)设定。个人碳信用机制可以借鉴工业碳市场碳信用的会计准则方法，为具体减排发放碳信用。在这种机制下，个人碳信用可以在工业碳市场上交易获利。但是，包含在工业碳市场中的碳信用必须根据预先指定的标准方法进行核算，并由第三方进行认证和报告。

碳减排核算的标准方法有三个重要特征，在单个碳减排情景下难以满足:

？基线原则:所有减排都应根据基线排放水平计算，即如果没有减排，排放主体在正常情况下预计会排放温室气体。在计算个人碳排放量时，不可能跟踪每个人的消费和生活行为，因此不可能像工业碳减排那样测量碳排放量。另外，仅仅根据消费者的绿色消费行为，是不可能确定合适的基线的。例如，很难确定是否使用共享自行车代替汽车、公共汽车或步行出行。基于这三个不同的基线，成本效益的碳排放将是非常不同的；

？额外性原则:可以证明在市场上可交易的减排必须是附加的，也就是说，如果不考虑经证明的减排的好处，减排行动在经济上是不可行的。设定这一原则的目的是防止许多本应开展的活动被包装为减排。一方面，这符合碳交易机制鼓励减排的目标，同时也避免了大量一揽子认证减排对碳市场供需平衡的影响。

？避免重复计算的原则:从原材料开采、生产加工、物流配送到最终消费的每一个环节都会产生碳排放，并且有不同的核算口径。对于个人消费，除了减少能源消耗，减少任何消费或使用无现金结算，无纸化计费等。，可以减少隐含排放。然而，在消费品的生产、加工和批发销售过程中，其中一些国家已经计算了它们的减排。例如，当共享自行车投入使用时，碳排放减少量可能已经根据严格的方法计算，并且已经发布了认证的排放减少量。因此，如果再计算消费者的减排量，就会导致重复计算。由于每个消费者消费的产品和服务的来源结构非常复杂和不同，因此要追踪和追踪产品和服务的整个产业链以消除重复计算是非常困难和昂贵的。

由于上述原因，很难准确计算个人碳排放减少量，因此没有将此类个人碳信用纳入工业碳交易市场的案例。

自愿碳中和需求的出现也为个人碳信用的发展提供了新的空空间。由于碳中和是一种自愿的公益行为，碳信用核算的严密性低于工业碳市场。另一方面，碳中和主体往往需要更高的市场和公众曝光度，因此个人碳信用覆盖面的扩大为碳中和主体宣传和推广其社会责任和先进理念提供了良好的平台。然而，需要指出的是，用于碳中和的个人碳信用的购买价格将根据需求主体自身的支付意愿、相应减排项目的成本、开发机构的可信度、市场影响力、工业碳市场价格等不同因素而大幅波动。

我在美国的排放交易(myeex)是个人碳信用用于碳中和的典型例子。Myeex是一家在美国纽约注册的非营利组织，通过从个人、家庭和小型企业购买碳信用，并将其出售给自愿碳减排市场，在个人碳减排行动和自愿碳中和需求之间充当第三方中介。myeex购买的个人碳信用额度主要分为三类:使用节能电器、安装太阳能(000591)光伏发电设施和减少汽车出行。通过比较用户前一年的能源使用历史和现有的能源消耗，myeex计算出用户的减排，并以一定的价格购买。myeex获得的碳信用额出售给企业、政府、学校和自愿碳中和的个人。不幸的是，作为一个私人机构，myeex缺乏足够的可信度，其碳减排核算相对粗糙。此外，myeex只关注有限数量的累计减排，覆盖的人群非常有限，无法形成强大的公益宣传渠道为购买其碳信用的企业提供品牌推广。因此，需要碳中和的企业更倾向于直接在工业碳市场购买和取消配额，这导致了不可持续的myeex项目及其在不久的将来的关闭。

虽然myeex没有取得成功，但它仍然为个人碳金融体系的建设和发展指明了一个重要方向。

四.空个人碳信用的发展

随着全球对绿色和可持续发展的共识逐渐趋同，对碳中和的需求也在增长。与从工业碳市场购买碳配额以实现碳中和相比，购买个人碳信用以实现碳减排在宣传和推广方面具有明显优势。一方面，个人碳信用覆盖的人群是最终消费者，因此他们在宣传渠道上有天然优势；另一方面，通过引导个人消费和生活行为的转变，促进个人碳减排在理念上更先进，更容易被消费者和公众所认同。因此，通过个人碳信用进行碳中和正受到越来越多直接面向消费者的终端消费品和服务部门的青睐。

目前，个人碳信用发展的主要障碍在于海量信息的收集和处理困难，个人减排核算方法缺乏基本共识和标准。通过个人水、电、气、热等公用事业账单、交通信息和日常消费记录等大数据信息跟踪个人碳排放，并与历史记录进行对比核算减排，是目前个人碳信用核算的重要发展前沿[15]。相信随着越来越多的碳中和需求的出现，以及越来越多的第三方机构关注个人碳信用的发展，个人碳信用的核算方法将会逐渐丰富、完善和规范。

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2014年发布的第五次年度报告(ar5)强调，人们生活和消费模式的变化对引导技术进步、产业结构调整和促进大幅碳减排具有惊人的潜在影响[16]。因此，个人碳信用的来源非常广泛，不同的开发主体可以根据自身的业务特点选择具体的领域进行重点开发。根据现有研究，减少碳排放的主要措施由个体行为决定，根据其减排潜力，主要包括以下几项[17][18][19]:

？计划生育:根据美国的数据，每减少一个婴儿的出生，每年可以减少58.6吨二氧化碳当量的温室气体；

？减少汽车的使用:在一个家庭中减少一辆汽车可以实现年均2.4吨的碳减排(tco2eq，下同)；

？减少飞行:减少穿越海洋的往返飞行可以减少人均1.6吨的碳排放；

？调整饮食结构:坚持素食可以实现年均0.8吨的碳排放；

？使用混合动力汽车:每辆汽车可实现年均0.52吨的碳排放；

？用冷水洗衣服每年可以减少人均碳排放量0.25吨；

？废旧物资回收:开展二手交易和废旧物资回收，每年可实现人均碳减排0.21吨；

？用节能灯取代白炽灯泡:人均碳排放量平均每年可减少0.1吨。

以上结果是基于美国数据的一系列研究的结果，不同的经济体会有所不同。此外，一些个人不能准确衡量他们的减排潜力空，但他们不能被忽视，包括使用节能和环保产品，使用家用可再生能源设备，使用电子账单，使用低碳交通方式，以及培养家庭和个人的节能习惯。

随着生态环境问题日益紧迫，加快生态文明建设，推进绿色发展转型不仅成为国家重要战略，也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通过引导个人生活和消费行为，减少污染排放和资源消耗的重要性逐渐显现，公众对它的接受度也越来越高。

2016年8月27日，阿里蚂蚁金融服务为支付宝平台4.5亿用户开通了个人碳账户，用于衡量用户一些日常活动的碳减排，并吸引用户积极参与种植虚拟树的游戏形式，引导他们形成绿色生活、绿色消费、绿色出行、积极节能减排的习惯。蚂蚁金服将根据用户累计的减排量在阿拉善种植真正的树木[20]。到2017年4月底，蚂蚁林使用者已经减少了670，000吨排放量，845万棵梭梭树正在陆续种植[21]。作为全球最大的个人碳账户平台，蚂蚁金服的碳账户有望结合支付宝个人消费大数据，开发出创新、更公平、客观、准确、透明的个人碳信用核算方法，为个人碳信用体系建设提供基础条件。

从需求方面来看，随着社会和企业对绿色发展的共识不断凝聚，绿色生产和消费的理念日益强化，越来越多的企业和个人要求碳中和。为满足市场需求，北京环境交易所开发了发展中国家首个自愿减排标准熊猫标准，并在其自愿减排电子交易平台基础上推出碳中和交易服务，帮助企业和个人履行绿色社会责任。到目前为止，北京证券交易所已经与兴业银行、国航(601111)、百度、雷克萨斯、天伯伦等国内外企业提供了碳中和、碳资产整体管理等多元化综合服务[22]。

[1]相关分析参见《产业研究绿色金融报告:中国十三五规划(2017-05-18)碳排放趋势与结构及排放路径预测》。

[2]publications . parliament . uk/pa/cm 200708/CMS elect/cmen waud/565/565 . pdf

[3]弗莱明，d .，1997年。可交易配额:设定碳排放限制。纽伯里榆树农场研究中心。

[4]fawcett，t .，2010年。个人碳交易:超前的政策？能源政策，2010，38(11): 6868-6876。

[5]roberts，s. & thumim，j .，2006年。个人碳交易的粗略指南:想法、问题和下一步。可持续energy.qualenergia.it/userfiles/files/pca_scopingstudy.pdf中心

[6]hillman，m .，fawcett，t .，&rajan，s. c. (2008)。我们如何拯救地球:防止全球气候灾难。麦克米伦。

[7]tyndall.ac.uk/

[8]thersa/

[9]web archive . national archives . gov . uk/20110405153319/decc . gov . uk/en/content/CMS/

我们做什么/改变能源/应对气候/行动/个人/个人. aspx

[10]legislation . gov . uk/uk PGA/2008/27/section/101

[11]defra . gov . uk/news/2008/080508 c

[12]publications . parliament . uk/pa/cm 200708/CMS elect/cmen waud/565/565 . pdf

[13]碳信托/资源/报告/足迹/个人-碳限额-白皮书/

[14]scu.edu.au/news/media.php？item _ id = 1641 & action = show _ item & type = m

[15]温室气体协议/标准/项目-协议

[16]edenhofer，o. et al. (2014)。气候变化2014:减缓气候变化。第三工作组对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第五次评估报告的贡献，英国剑桥和美国纽约剑桥大学出版社。isbn978-1-107-65481-5。

[17]wynes，s .，nicholas，k.a. (2017年)。气候减缓差距:教育和政府建议错过了最有效的个人行动。环境研究快报，2017年7月12日。

[18] ceballos，g .，ehrlich，p.p. &dirzo，r. (2017)。脊椎动物数量的减少和减少标志着第六次生物大规模灭绝的发生。

[19]pimm，s.l .等人(2014年)。物种的生物多样性及其灭绝、分布和保护率。科学，344 (6187): 1246752。

[20]ccchina.gov/detail.aspx？newsid=63258&tid=93

[21]EPA per . 21 Jing Ji/html/2017-06/09/content _ 64028

[22]cbeex/article/ywzx/tjyzx/tzh 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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